周里很久都没有说话,他没有挂电话,周景天也没有。
他不怕周里,但他尊重他这个曾经为了周家奋起博斗过的小叔。
可惜周家人对家人天生的心软,他爸不忍亲手让母亲一无所有,他小叔也如此,最后还是选择了退让。换到他这,他也护家,只是老太太翅膀硬了,不仅是要独揽大权,而且她是要把周家送人,周景天就只能动手了。
“好。”周里在那边沉默很久后,说了这一字,然后挂了电话。
周景天淡然地收了电话放进裤袋,回房装了咖啡,拿电脑出门。
路过张安家时,他家牵着马的范棱正好出了他们家的草坪,看到他还犹豫了一下,明显是在想要不要打招呼。
范棱每次见他都跟见了鬼似的,不是躲着就是干笑,到他们家来,只要梁资不在,扭过屁股就走,周景天是第一次看到这样怕他的人。
这次正好,他停了车,扬手先跟范棱打了招呼,微笑道:“范导演。”
范棱一见微笑先生朝他亲切优雅地打招呼,浑身一个激灵,牵绳的手都抖了两抖。
“跟马走走?”周景天又问。
范棱恨不得骑马就跑,但周景天的长电瓶车堵着道呢,他只好胡乱地点头。
“范导演……”
还叫?
范棱眉毛都耷拉下来了,勉强笑着跟人打招呼:“周先生。”
“我想问你个问题……”
范棱勉强挤了挤嘴角,“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