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我?”周景天略扬了下眉。
范棱赶紧摇头,“没有的事。”
“嗯。”周景天看了眼他,微笑没变,正当范棱全身绷紧全力以待时,他踩了下脚,开着电瓶车走了。
留下目瞪口呆的范棱半晌才回过神来,对着空无一车的马路气愤地道:“有病,能不怕吗?”
周景天到小白屋,罗宝说梁资还没起。
周景天去婴儿房没找到孩子,跟在他身后的罗宝怯怯地说,“小宝宝们在老板房里跟他一块睡。”
又一个怕他的。
如果不是易昌打他一进来就冷着棺材脸,周景天都要以为梁资身边的男男女女都把他当吃人的狮子了。
“谢谢。”周景天朝人微笑。
他出了名的优雅有礼,待人礼貌如沐春风,这个是他的教养,从不刻意,但很显然,这些在梁资身边的人很难感觉到他的善意。
对他偏见深得也是隔了道马里亚纳海沟了。
周景天去梁资房,没走几步,在客厅的易昌就跟在了他身后,在快要到梁资房门前时,跟在他身后的易昌开了口,“周老板,我想跟你谈谈。”
“好。”周景天干脆回身,看向冷着脸的易昌。
他确实要跟梁资的这个伙伴兼兄弟好好聊聊了,他是不欣赏易昌这种守有余进攻性却很差的男人,他是对易昌颇有过微词,而现在,他必须承认,以前的不欣赏,变成了很不喜欢。
那头范棱骑着他的马,郁闷地跟开着电瓶车也往小白屋赶的美院长说:“姓周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