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谢采紧抓著他的衬衫,平时倔强冷傲的女人像是知道他这一去怕是再也回不到这刚刚开始的新生活,她语带悲哀地问著:“你就这麽爱他吗?”
曹译低下了头,看著她,过了好几十秒才艰难地说:“不是这麽爱他,而是有时候心不归我管……这里……”
他把谢采的头死死按到自己的胸口,“这里,为了他一直狂跳个不停,采采,我没办法,如果可以,就算我明天要死了我也可以不见他,可他要是要没了,天涯海角我都要去见他一面,你懂不懂?”
“我不懂……”谢采用著头重重地撞击了他那乱跳个不息的心,摇著头歇斯底里地说:“我只懂他不配,他不值得。”
“你懂的,不是吗?”曹译嘴边含著怜惜的叹息,抬起谢采的头,擦著她的眼睛,认真地看著她的眼,“是不是?”
谢采咬著摇著头,不断不断地摇著,像是想把曹译给摇得停下来一般疯狂地摇头。
“采采……”曹译定住她的头,把嘴唇印在她的额头上,叹息终於出了声,“你懂的,你知道你懂的。”
所以,她才这麽多年陪在只爱同性的自己身边,走过那麽多的城市,换过那麽多的家,一直都在他身边。
“不,我不懂……”谢采的嘴扭曲地往脸两边撇开,用一种奇怪的弧度哭出了她的绝望与委屈,“你别走。”
“对麦克好一点。”宽大的墨镜下面,有眼泪流到了曹译的嘴边,滴到了他的苍白的锁骨上,可嘴上他还是平静地说著,“听话,傻丫头。”
说著,蒙著谢采哭泣的脸把她转投到庄严明怀里,让他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