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海没有回答他,事实上,他拿起文件的手在光线中显示过於有力,看得卫成心里猛地一震,就好像以前帮他打架的戴海,就算被打得双眼睁不开也会迅速起身再来帮他。
甚至还会挡在他前头帮他挡拳头。
他总是这麽过於坚决,做什麽,不做什麽,他从来只依自己。
那种力量,让卫成渴望。
他喜欢那样的戴海。
可如今,那样的戴海还会在吗?
在这麽多年後?
卫成走进楼下的酒店里,迅速控制著呼吸,他挤著时间过来的,等会还有一场摇控的视讯会议。
他留了他的房间号码给了戴海,投入工作时心里还是莫明的发凉,自那天戴海离开後,他总觉得有些不一样了。
好像有些事怎麽追也追不回了。
兄弟也好,其它也好,戴海都不会再给机会了。
他的耐心真的告竭了吗?
直到深夜,戴海都没有下来,卫成打电话过去,电话没人接。
他去了戴海家,没找到人。
发现没人时,卫成松了口了,戴海还在躲他,这代表事情还是有可折还的余地的。
他拿著手机又打著号码,脑袋里迅速地思考著戴海会去的地方。
三十分锺後,戴海打来电话,“你没在酒店?”
卫成听著对方那累极的低哑的噪音,又觉得一切不确定起来了,也许他在工作没听到电话?而不是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