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你家。”卫成打开出租车的窗户,想让夜风把心里的发慌吹走一些。
“我跟人谈事去了,电话没带,你回酒店吧。”
大堂里,戴海在位置上等著他,一见到他出现,走向他问:“你想去哪谈?”
那坚决不拖泥带水的态度让卫成觉得神经崩得更紧,他点了下头,“去我房间。”
谈,要怎麽谈?他想被原谅一次,戴海给不给?
以前戴海求著他,现在他求著他,这样会不会显得公平?戴海会不会再给机会?
可卫成再一叶障目也知道,无论是谁求著谁,一开始,他就浪费著他们之间有可能的机会,如果戴海不给,他除了努力再去得到别无他法。
人总是要去做一些明知道会後悔也会去做的事情。
卫成知道,属於他的後悔来到了。
他与戴海知道,他们不能再玩笑一样调侃戴海以前对他的爱,他对戴海的无所谓,他们之间现在剩下的,只是一个扭曲的状态。
不是友情,也不是爱情。
更无其它恩怨。
可是他们搞成了这样,卫成断然不接受他与戴海以後形同陌路。
无论如何,他得试试。
“损失很严重?”卫成倒了酒给戴海,打破了沈默。
戴海摸著脑袋,因为黑色的眼圈跟发青的唇让他显得无比狼狈,他点了点头,问卫成,“你还要谈什麽?”
“我……”卫成又不知道如何说才好,他知道如果不是需要戴海不会问他要钱,可他要是给了,从今以後怎麽去找戴海给与他的交集?再像多年前一样,戴海临出国前才玩笑一般说他要走,然後就音讯全无逃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