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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的飞机场里,爸拍了拍我的肩膀,叫我以後好好过日子,别想太多。

我笑笑,拍了拍他,叫他别操那麽多心,我自个儿知道怎麽办。

十四岁那年爸妈离婚以後,我谁也没跟,谁也不想怪,一个人日子过得有悠闲,财钱方面他们也不吝啬我,日子没比他们在一起差,反倒逍遥自在很多。

我回来的时候,是从救护车上直接到医院的,一年里也难倒见上几面的老爸吓坏了,老妈也赶来,守在医院几天,确实我脱离危险期才敢站到旁边教训我。

“你这孩子怎麽没出息,不就失个恋,世界上男人多得是,这个没了换下一个就是。”一向知道我事情的老妈泼辣地骂著我,毫不理会一旁面色铁青一向中规中矩的老爸。

老爸在一边不敢吭声,他一向惧怕老妈,就算她现在是他前妻,也没改变事实多少。

老妈骂了个痛快,直到我举起手,发誓再也不这样之後才停嘴,第二天拍拍屁股回去了美国,临走之前甩下一句:“这世界没谁缺了谁是活不了的,你给老娘有骨气点,别丢脸丢大发了。”

保守自制的老爸这次才知道我是gay,倒也没说什麽,我在t市休养的那段时间里,倒也三不五时地来看看我,跟我说说话,末了说一句:“想开一点,没什麽大不了的。”

我失笑,看来,早些年里,老爸的神经已经被惊世骇俗的老妈修练得强韧无比了。

下了飞机,看著出租车外的下班的人流熙熙攘攘,想到一年之前我也是其中的一个,并且臭屁得觉得还特幸福,自嘲地笑了笑,年纪轻的时候,不知天高地厚,以为感情就是一切。

我回北京的事,谁也没告诉,大学四年,工作一年半,我跟李越天的交友圈无可避免的重叠,我认识的人差不多他全都认识。

我们分手,估计全北京认识他的人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