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候淡笑,满脸的云淡风轻跟释然。
高力程在他的淡然下也跟著释然,他喜欢那个永远,他跟郭至宇永远都是兄弟,这比什麽都好。
郭至宇和他见面跟他来了个兄弟式的拥抱,谢谢他这些年照顾他的母亲,他重力地拍了拍高力程的背:好兄弟。
高力程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心都酸肿了起来,这些年被医院折腾得冷酷的心此时柔软得像刚出炉的松糕,松松软软得,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郭母病好,高力程见到了郭至宇的男友,一个长相英俊贵气的意大利男人,那个男人搂著郭至宇的腰,态度自然,而郭至宇反搂著他,冷淡的脸上会有笑容,然後抬起头吻上那男人的唇,两人间,情惑得让人迷了心神。
高力程的心在撕扯著,他在想,我原来一直都在爱著他,一直都。
只是,这醒悟来得太晚,在两人的轨道里,他早已出轨。
又是两年过去,不过这两年里,高力程有了郭至宇的联系方式,偶尔会打电话联系,多得知了对方的一些消息,高力程想,这样挺好。
有次他打电话给郭至宇的时候,一个陌生的男声接的,不再是那个意大利男人的声音。
郭至宇笑著跟他说:“男欢男爱,跟男欢女爱一样,都是合则聚,不合则散,两人在一起都不过是贪图快乐,快乐不再,要重新寻找。”
高力程说,你还是像风一样,让人摸不著得不到。
郭至宇大笑,然後哑著嗓子说,风经想停过,不过,风一生唯一一次的停驻,没有著陆。
高力程窒息,那边去用激情过後的嗓子说:“我继续,回聊。”
电话挂了,没有等高力程回过神,也没有等高力程问:那唯一一次的停驻,是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