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涅对世态炎凉与叵测人心有些麻木,为了让季伟英能保住工作,她满足了吴太太的幻想需求,她点了点头。
而吴长安,在吴太太分享出的扭曲快意下,他心里有些什么,碎成了齑粉。
辰涅离开原生家庭后,活得最浑浑噩噩的那些年便是被季伟英收养前后的那几年,经历这般放弃尊严的羞辱,普通女孩儿必然会哭成泪人,委屈又难受,但辰涅没有。
她有些麻木,麻木中又庆幸,能保住干妈的工作也挺好,只能怪她自己倒霉吧。
离开吴家,辰涅继续找工作,年纪不大,又没有文凭,能干的也就是服务员之类的。
吴长安却找到她,像过去一次次的纠缠那样,他以前总逗她,但也懂得发乎情止乎礼,从无言语逾越,然而这一次,他给了辰涅一大把钱。
他轻蔑冷漠地说:“你不是缺钱吗?我给你好了。你早说你要钱才跟我,我早就给你了。”
纵然再浑噩,那也是被讨生活的忙碌和苍白颠簸得麻木,但这样的羞辱,无疑是一把利刃,一刀插在心口。
辰涅惊愕睁眼,浑身血液回流,在一下比一下快的心跳中,她突然想起来,她这条命是别人给的,是有个人拼命拉着她的手,将她从山里推出来的。
曾经被呵护珍视的这样一条苟延残喘的薄命,不是用来给别人践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