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爷看看他:“……有活动了啊。那行,你们有活动的话我们就不打扰了,反正那天的年夜饭艺博会已经给我们在饭店订了桌了……以后有空一块出来玩玩啊!”
陈谢桥点头:“行,有空一定出去玩。”
几人又寒暄几句,就匆匆分开了。陈嘉豪又回到了他父亲的怀抱,他注视着陈教授二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人群中了,忽然开口问了起来:“爸,什么是‘改口费’啊?”
陈谢桥一愣,不明白他为什么有此问:“……你从哪听来的这种词啊?”
陈嘉豪双手抱着爸爸的脖子,嘴里奶声奶气的复述起来:“刚才吴爷爷偷偷问爷爷有没有带钱,爷爷说带了,还问他做什么用。吴爷爷就说……”他歪着头想了一会儿,然后学着吴大爷的语气开口说道:“‘孩子都带过来见家长了,这个时候做家长的不是该给孩子塞红包的吗?’”
在旁边听着的国保宝小脸一下变得红扑扑的。陈谢桥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却被他气呼呼的怒瞪了回来:“都说别拉着手了!”
陈嘉豪继续叙述:“然后爷爷就说,那个钱是‘改口费’,不用现在给。然后吴爷爷就没再要钱了。”他眨眨大眼睛,好奇的看向陈谢桥:“到底什么是改口费啊,如果不是现在给保宝哥的话,那要什么时候给啊。”
陈谢桥满意于自己儿子的“探听”能力,拍拍他的小屁股,慢悠悠的跟他解释:“‘改口费’……爸爸这么给你解释吧,你保宝哥什么时候管爷爷他们叫‘爸’了,他就能拿到这笔钱了。”
陈嘉豪听的似懂非懂。而国保宝这次可是连耳根都红透啦!
陈叔叔驾到
时间转瞬即过,三人在北京城内的各个景点参观了几天后,日历翻到了腊月二十八这一页。这年的春节是在阳历的二月一日,而国保宝也在几天前从孤儿院得了消息,海外华侨联合会的人会在第二天抵达北京,休整一番后便会去孤儿院,和小朋友们一同渡过热闹美好的大年夜。
国保宝当然十分想回到孤儿院去看看他的陈叔叔,可是他现在脸上还裹着纱布,糟糕的形象让他不好意思出现在陈叔叔面前,更不想让孤儿院的阿姨和弟弟担心,所以他只能强忍心中的遗憾与不甘,放弃和陈叔叔见面的机会。
他去年的周记本在他受伤之后便第一时间寄回了孤儿院,由院长转交给对方。他还打电话托院长替他向陈叔叔表达谢意,说到最后他差点抱着话筒哭起来。毕竟陈叔叔是他全心全意信赖的长辈,不能和对方面对面的促膝长谈,将会是他最大的遗憾。
……也不知道下回还是不是陈叔叔来了。国保宝一想到可能这次错过就是今后再也见不到了,他忧愁的连原本总是阳光灿烂的小脸都皱了起来,托着下巴一连叹了好几口气。
他这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自然逃不过陈谢桥的眼睛,陈谢桥关心的问了好几次,他也不方便明说,只能搪塞过去。陈谢桥见他真的不愿意说,只能拍拍他的脑袋,劝了他几句。
“对了保宝,”在安静的饭桌上,陈谢桥忽然开口道:“明后两天我都不能陪你了,我有事情要外出两天。”
原本沉浸在郁闷中的国保宝听了他的话,一下子从自己的小世界中清醒了过来,反射性的张口问道:“你干什么去啊?就你一个人?”话一出口他就懊悔不已:问那么多干嘛,又不是两口子,怎么弄的跟查老公有没有外遇的妒妇似地?他有些紧张的用筷子戳戳饭碗里的饭,又担心陈谢桥多想,又确实想得知对方的去处。
陈谢桥被他这反应逗得笑了起来,伸出大手拍拍他的头,解释道:“我有八九个同事从美国那边赶过来到北京过年,我陪他们转转,安顿一下后还有其他正经事儿要做。”他转过头看向陈嘉豪,发现后者正规规矩矩的捧着自己的小饭碗一点一点的吃着菜,根本没有注意俩人的对话。他便趁此机会把嘴巴凑到国保宝耳边,轻声说道:“放心,我绝对不给你招花惹草。”说完后他赶快摆正身子回到了原本的座位,却把国保宝惹得捂住自己耳朵窘迫不已。
果然,第二日七点多的陈谢桥就从床上起来了。他看看仍然安稳的睡在另一张床上的国保宝和陈嘉豪,轻手轻脚的穿好衣服、梳洗完毕,拿上随身的公务包就准备出门。
可是在开门前他迟疑了一下又回了卧室,俯身在陈嘉豪的小脸上轻轻掐了一把,然后吻了他的额头一下,这才直起了身子。他看看把陈嘉豪抱在怀里的国保宝的睡颜,心中迟疑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没有占某人的便宜,只是给对方掖了掖背角,摸了摸头发,然后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快步走了出去。
吴大爷看看他:“……有活动了啊。那行,你们有活动的话我们就不打扰了,反正那天的年夜饭艺博会已经给我们在饭店订了桌了……以后有空一块出来玩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