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屿的握着扶手的手指顿了顿——那……这个能开口叫自己“小岛”的喻行止他是人吗?还是他也是一个虚拟的数据?
那个此刻应该在很远很远很有可能此生很难再相见的喻行止,他现在在哪里?
陆屿压着嗓子问他:“你既给他们办事,又把我救出来,那你到底是属于哪一边?”
车子从公路上拐了个弯跌跌撞撞地开到了荒地里,在石头跟荒草地上颠簸了一小段路,身后还紧紧地缀着两辆警车,警笛声在一条少人的公路上响彻了一路。
喻行止在荒地上看见了那个长得像报亭似的传送门,他踩下刹车,侧过身给陆屿解安全带,松开安全带的时候他抬头在陆屿的嘴角上轻轻地亲了下:“我哪一边都不属于。”
陆屿的手顿了顿,最终还是伸手抱住了这个半贴在自己身上的躯体。
如果这个人是喻行止的话,那么是他生命中最耀眼的一段光。
喻行止伸手打开车门把他推出去:“走。”他嗓子有些闷,但是看向陆屿的样子十分温柔,眼睛里像是闪着星光,陆屿才是他心中的月亮,用以在漆黑的夜晚去辨别家的方向。
陆屿走下车的时候伸手在他耳后摸了摸,他垂着眼睛看喻行止:“欠我很多个解释。”
喻行止朝他眯了眯眼睛,在陆屿抽手的时候没忍住伸手抓住了对方的手掌:“嗯。”他低声应道。过了好一会儿他又恢复成了这个场景里见到一副纨绔的样子,弯着眼睛笑眯眯地说道,“我哪一边都不属于。”
他笑:“我属于你。”
陆屿跑向属于他的传送门把纸条塞了进去,门开后迎面又炸开了多像素花,他在进门时候转身看了眼,有两个警察举着枪朝他的方向跑来,喻行止高举着双手被按在了车门上,陆屿收回眼睛走进门里。
大门轰然关上,把一切的声音都隔绝在外。
等了一段时间,大门上出现“欢迎回家”四个字的时候,陆屿打开门走出去,他的合伙人高归仍站在门外等他,在看见陆屿的时候刚张嘴想要开口,陆屿抬起脚一脚踹了出去。
那个人被他踹得在地上滚了一圈,陆屿弯腰伸手揪起他的衣领硬生生把高归这个胖子从地上拽了起来,他反身掐这人的脖子把人按在了那扇已经关上的门上,冷着嗓子道:“你最好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