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臣被一掌封喉,含糊地唔了一声,也就只有俞斐听得出来他说的是“没”。

“骗谁,这书太好哭了,结合荀主任和他老师的感人事迹,不哭不是中国人。”

“唔唔。”真没。

俞斐怪害臊的:“那我刚刚岂不是很丢人,都把猪哭醒了——哎你干嘛!”

俞斐收不回手,褚臣锁住了他的腕子,一条舌头灵巧地从掌心舔到指缝,再顺着手指往上,最后含进嘴里一啜,亲得啵啵作响。

“脏不脏啊?”俞斐嘀咕。

“当然脏啊,不止要脏,”褚臣笑语低沉,“还要破破烂烂。”

什么事都做了,就欠一句告白,不是用来证明爱情,只是用以点明关系。

“不丢人,”褚臣把俞斐的手贴在脸上,“你的人只有我,不准丢下我。”

“猪你越来越霸道了啊。”

“还不是你惯的。”

他们靠着床头互诉衷曲,暖黄色的灯亮在俞斐那边,为他轮廓镶上一层柔和梦幻的光晕,像极了去年夏夜迷醉路灯下,似乎只差蝉鸣。

褚臣以拇指描摹俞斐眉骨,柔声问:“你知道的不是吗?只要你认真地告诉我,你不喜欢,我就不会再说这些话、再做这些事。在这点上我不霸道,我特别乖,你不喜欢,我就绝不会强迫你,你很清楚的。”

俞斐低眼,长而密的睫毛遮去悸动眼神。是,都是自己惯的,即便在大庭广众下被褚臣逼问会否相守一生,他也不曾厉声训斥不可,只容褚臣逐寸攻占,抢掠城池与心动。

“我有时在害怕,”俞斐低声细语,“你情商为负和个熊孩子一样,说要就要,说做就做。我害怕你没想清楚什么是友情什么是爱,就这样稀里糊涂把我误会了,这对你不公平。”

担心的到底只有褚臣,并不担心自己也会爱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