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存道并不是太会喝酒,虽然脸不红,也不说胡话,不会特别兴奋,但状态就是不一样了,和一贯感觉清醒的眼神有些不一样。
第二摊是唱歌,学生都去了。许存道没怎么唱,在包厢时又有人来敬酒。喝得胡言乱语的刘文清拍着许存道的背说:“你,你真是个超级大帅哥。我,我嫉妒死你了。哈哈哈哈。”
许存道闻言笑了笑。
唱歌之后很多人选择回实验室,其中包括许存道。他的师弟也在人群的后边。积云了一个下午的天空开始打雷,在实验室里闹着的学生们听见之后,人陆陆续续地走了。郭榷问许存道:“要一起回去吗?”后者摇了摇头。
六月的空调开到了十九度。
会议室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许存道站起来。因为头昏昏沉沉的,那时候站了一会儿,才站住了。
他沿着楼梯走到十五楼,看见的东西却旋转起来。扶着墙往下滑的时候,被人从后面抱了起来。
因为知道是谁,他没有回头。
武令朋扶着他进了休息室,把他放在床上,盖上了被子。
自从吴教授来了之后,两个研究员由于是同性,没必要分两个休息室,这间休息室就变成了学生用的。
武令朋放下百叶窗,窗外正下着暴风雨。
然后在他打算离开的时候,手被人牵住了。
他回头看,就看见他师兄从床沿伸出手,拉住他的手。脸上是从来没见过的一种表情。
那种表情,就像不希望被丢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