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变得像个老头子了。
所以对黄彪那种青少年状态的激情很是羡慕。
有时候他想,闭上眼睛就是昨天,睁开眼睛就是今天。那么,什么时候是明天?
明天永远是明天。
他一动不动地坐在江滩边上的台阶上,好像老僧入定。天渐渐地黑了,江面上的渔船沙船开始点起了灯。
他的电话响了。
他缓慢地伸出手,翻开书包,翻出压在底层的手机。
林溪的。
他接起那个电话。
“喂。”
电话的那边静了一会儿,传来林溪有些过于正式的声音:“咸右吗?”
“是我。”
“你现在在哪儿?能见我一下吗?”
“我最早半个小时以后在学校。”
“我等你,我在碧珠长廊靠近医院的那一头等你。”
张咸右收线,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