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秋天下霜时阮肆跟人打了一架。
阮肆拧开矿泉水,浇孔家宝手上。胖子右手手腕上翻着道口子,被水一冲还带血。
“走。”阮肆把瓶子扔掉,“去医务室,这会儿还没下班。”
孔家宝跟着去,握着手腕疼得满头大汗,他说:“没人给我说摔一跤这么疼!”
“人都没摔玻璃上,就你中奖了宝宝。”阮肆上着楼说道。
两人进了医务室,果然没下班。值班老师问孔家宝怎么弄的,他哼哼唧唧,阮肆说:“摔的,正摔玻璃上了。”
上药包扎的时候秦纵推门跑进来了。书包拉链没拉好,掉了一路的课本,站门口喘息不定,看见阮肆一头撞他背上。
阮肆抽气,“你有毒啊秦纵!抽风了?”
“你怎么跟人打架。”秦纵抱着他后背哽咽,“你是不是还打出血了!”
正记录的值班老师:“……不是说摔的吗!”
阮肆:“……”
阮肆拎了秦纵后领,把人拉到身前,对值班老师真诚道:“真的是摔的,玻璃片还在地上呢。”说完拎秦纵出门,站走廊里说:“你听谁讲的?”
秦纵抽抽搭搭道:“孔家钰说的,他说他哥车胎被人爆了,你把人给打出鼻血了。”
“他哥被爆车胎他还挺兴奋。”阮肆粗鲁地给他擦眼泪,说:“又没打你,你好意思哭?你再掉一滴试试。”
秦纵抽噎着,把眼泪给硬生生憋回去了。
阮肆蹲下身,把他书本给捡起来,说:“下去把你书捡回来。这一人给你踩一脚,回去擦也擦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