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纵颠着开了半口的书包,又跑下楼去捡掉的书本。
孔家宝包得快,不想给值班老师抓着,包好了就闪身出来。他带着伤探头看,愁道:“咱弟弟有点迟钝啊,你看这傻的。”
“行了吧。”阮肆背上书包,“没被打出血,自己先摔出血的人也有脸说别人傻?”
“快别提了,我心都碎了。”孔家宝一提起来就想哭,他说:“他要是回去给黎凝一讲,我都不好意思再见黎凝了。”
“他不敢。”阮肆下楼,“他就敢偷偷摸摸爆个车胎。”
“我就说。”到了这会儿孔家宝也没忘夸一句黎凝,“黎凝三小第一好!他就是嫉妒我。”
“你好棒棒,回去也跟你妈这么说。”阮肆没管孔家宝的唉声,拎了秦纵上车,说:“你今天就走着回去吧。孔家钰早奔回去告状了,晚上把青椒炒肉吃饱。”
“孔家钰敢!”孔家宝跳脚,“喂!带一路呗!我又不重!”
阮肆转出校门没理,他今天有点不太高兴,车骑得快。秋天风凉,他把外套拉链拉上了,没飞秦纵一脸。一路上没讲话,秦纵也没吭声,直到上坡的时候秦纵忽然拉起他外套后摆,一头钻进去。
“我靠!”阮肆车头一扭,撑脚稳住,“干嘛呢!”
秦纵在外套里闷声:“吹得冷。”
阮肆:“……出来。”
“你打架了!”秦纵死贴在里面。
“行啊你,威胁我是不是?”阮肆回头,对外套底下鼓起来的地方说:“你这叫敲扛,要挨打的你信不信。”
“不出去。”秦纵喊:“出去我就给沁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