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荣怀谨便冲着对面那一群打手微微一笑道:“既然是叙旧,又何必这么大的排场?”
“二少有所不知。”那青年皮笑肉不笑地开口道,“您上次出了事以后,容军长便派人砸了同兴的场子,还散出消息说同兴赌场出老千,骗了二爷您的钱。所以这几日咱们同兴是开张都喝西北风,您说这事是不是不太好?”
原来是这样?
荣怀谨早就猜到几万块的赌债容景桓怎么会那么轻易地就替自己还了,现在看来恐怕是派系斗争,拉了自己当炮灰,容景桓怕是借此报了私仇又坐收渔利。
看了对面那一堆打手,荣怀谨知道此时不宜硬碰硬,目光动了动,便故作惊讶道:“竟然是这样?家父对我说是景桓替我还了债,没想到景桓却冤枉到了同兴身上,实在是不应该啊。”
那为首的青年听到荣怀谨这话,眼中顿时显出几分疑虑之色,接着他便跟身边的另外一个壮汉扭头嘀咕了几句。
这期间荣怀谨便一直保持着一种微笑,然后暗地里握了握阮玉贞的手,让他不要担心。
对面嘀咕完之后,那青年也换了副笑脸,道:“既然是误会那就好解决了,正好二少也跟我们去一趟同兴,跟三爷把事情解释清楚,如何?”
荣怀谨听到青年这话,再看他笑里藏刀的架势,知道自己这趟是非去不可了,于是想了想,他拍了拍阮玉贞的手道:“我今日本来答应了大哥早些回去,现在看来是不成了,就劳烦玉贞你帮我跑一趟荣公馆——”
“那可不行。”荣怀谨话音未落,对面的青年便扬眉道,“这小贱人可对我们同兴很有成见,让他去只怕是要添油加醋,平白让令兄担心了。”
荣怀谨见状,眉头一皱,感觉这几人是打算封锁消息了。
沉默片刻,荣怀谨也不装孙子了,他微微吸了一口气,负手往那一站,目光冷冷地在对面的众人脸上一一扫过,被他看的人竟一时间有一种被刀锋刮过脸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