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里的人都会点雁声,他不知道老板为什么会给酒取一个这样的名字,但是也挺好听,他有点好奇,大雁的声音究竟是什么样的。
章桦见他耳朵有点红,一把摁住他的手惊道:“你喝这么快干嘛?上次喝雁声喝到吐你忘了?”
时雨撞了他一下:“你怎么看出来他是gay的啊?不是说只有同类能感觉出来吗?你也终于要弯了吗?”
“放屁!”章桦骂道。
时雨的性向在宿舍里不是秘密,当时有个舍友接受不了,当即找导员换了宿舍,不过倒也没说出他的秘密来,虽然时雨表示并没有会看上他的可能,但是他也挺感谢他帮忙保守秘密的。
时雨跟他互怼了两句,嘴角的笑还没下去又没忍住回头看了那人一眼。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刚刚炽烈地盯了人家半天,那人都没反应,这次只这一眼,两个人视线便对上了。
时雨看到对方藏在镜片后面的眼睛略微眯了一下,然后稍稍一歪头,端起酒杯朝他一抬,将酒杯里三分之一的雁声一饮而尽。
“哇……”章桦悄眯眯地感叹了下。
时雨又是一怔,捏紧了自己手里的酒杯,也忘了要回敬一杯。
第2章 砚生
许砚生今天难得不加班,脱了白大褂便往酒吧来,酒吧他的老板是他朋友,名叫关阑铂。才认识的时候其实有想过要跟他发展发展,谁知道一上床才发现撞号了,偏偏这俩人谁也不肯让谁。
许砚生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肯让,他这不为人知的癖好,是绝对不可能在床上居于人下的。
从他和关阑铂认识到如今已经七八年了,虽然一开始互相看对眼,但是到后面火苗也就慢慢熄灭了,不仅仅是因为撞号的原因,他们可能注定也只能做朋友。
对于许砚生来说,这就是一段没有结果的猎艳,可对于关阑铂来说似乎不是这样的。后来的某一日许砚生再来这家酒吧时,就被告知这里的招牌自酿酒,被关阑铂改了名叫雁声。
虽说不是一样的字,可许砚生终归不是傻子。
他提过很多次让关阑铂改名,关阑铂都没同意,后来见这位老板身边男人不断,许砚生也懒得管了。或许有朝一日,关阑铂找到真正的心之所属,他自己就会改的。
今天来纯粹就是放松的,提前跟关阑铂约好了。
前几天医院忙,一直都没倒出空来喝酒,今天下班衣服都来不及换就来了,还不能待太久,明天还得去上班的。
关阑铂每次见他都穿得很正式,平常都骚气惯了,穿衬衣还不大习惯。
“换了副眼镜?”关阑铂招手示意服务生给他拿雁声来,笑着问。
“嗯。”许砚生手指敲了敲桌子:“前几天去复查,说我度数下降了,干脆连镜框一起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