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重新换药缠好绷带,江知禺又重新换了套干净衣服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快到深夜了。

江知禺住的这间是单人病房,除了病床外还有一张陪床,江知禺在输液的时候,沈珩就坐在陪床上看手机。

在这个期间,前方一直有一道目不转睛的火热视线一直盯在他脸上,沈珩自然知道这是江知禺一直在看自己,他嫌这视线扰人,索性转身避过。

因为是过年,他今天收到了不少祝福的短信,有的是律所的小伙伴发来的,还有一些是他大学玩的比较好的同学,他一条一条的回复过去,脸上不自觉的就露了点笑容。

沈珩。江知禺轻声叫他。

沈珩偏过头看了他一眼:?

我后背好痛,你能不能帮我看看是不是又流血了?江知禺认真道。

沈珩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但江知禺眼神真诚,面色无异,他也就下床,走到江知禺床边看了一眼。

江知禺本来是侧躺的姿势,见沈珩过来,很开心,自觉的就开始脱衣服,他刚解完上面的两颗扣子,还想往下的时候,就被沈珩出声制止了:你干什么?

虽然这里是单人病房,暖气也很足,但是他并不觉得是看个伤口都要脱衣服的程度。

脱衣服。江知禺回答的理直气壮。

不需要。沈珩走到江知禺身后,单腿跪在床边,弯下腰撩起了病号服的衣摆,雪白的绷带交错缠在肌肉线条利落漂亮的后背上,并没有出血迹象,他简短出声:没破。

刚才护士换药的时候他也在旁边,江知禺的伤口他一直都是隔着衣服看到的,刚刚真正直面到那些触目惊心纵横交错的狰狞伤口,他才知道江知禺伤的有多重。

真的很痛。江知禺别过脸,眨也不眨的和沈珩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