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喊医生过来。

不用,江知禺拉住他的手,沈珩早就猜到了他在卖惨,也没说话,就这么自上而下的俯视着他。

江知禺被他凉凉的眼神这么看了半天,心里也有点发毛,他现在很多时候都看不明白沈珩,可以说自始自终他就没有了解过。

所以他站在只能厚着脸皮黏着沈珩,也真让他得逞了两次,他觉得这方法还挺可行。

很晚了,早点休息吧。江知禺冲他示意自己身边的空位,有点羞涩的眨眨眼:床给你暖好了。

沈珩觉得他莫名其妙,他甩开江知禺的手,我留在这里只是怕你又去打扰我的家人,别得寸进尺。

他也确实累乏的厉害,回到陪床旁边坐下的时候没一会就被暖风吹得昏昏欲睡。

沈珩有点洁癖,虽然医院的床单被套每天都换,他也只把最外面的外套给脱了,躺在了床上。

他缩起身子背对着江知禺,心情沉重的看着面前两片布艺窗帘在眼前轻轻晃动,没一会就闭上了眼睛,呼吸声浅浅的。

因为累着了,所以他这一觉睡得很沉,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但窗帘还紧闭着,睁眼的时候入目是大片透着光的深蓝色调。

他微微动了下身体,就感受到了后颈处传来的温热呼吸,以及胸口被手臂环住的熟悉触感。

见他动了,江知禺从后面亲了亲他的耳垂:你醒了,早安。

沈珩对于他这种行为只是稍微有点惊讶,已经算得上见怪不怪了。

他很快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目光在四周打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