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浔打开医药箱,捧着唐灿的手凑近了一些。
唐灿的手很白,能清晰地看到血管,红丝带在昏暗的灯光照射下,诡异地衬托着唐灿手背的皮肤更白了,带着一种天然的脆弱感。
陈浔一层层绕开丝带,入目看到水浸过的伤口有些骇人。
他用蘸了酒精的棉棒去碰,唐灿反射性地抽开手。不过被陈浔即时地攥住了。
疼。
陈浔抬眼,唐灿的大眼睛瞬间涌上一半的眼泪,映着床头灯波光粼粼。
你要哭了吗?
陈浔用指尖搔了搔唐灿的手心,似乎在宽慰他,忍一忍等下就不疼了。
听话
唐灿垂头看到陈浔为自己包扎伤口,神情格外认真,已经好久没有人这么关心他,唐灿不禁鼻子一酸。
我没朋友了,唐灿垂眸看陈浔用医用胶带他手上的纱布粘好,忽然开口,徐敬蟋说他以后放学不来找我了。
他说他不要当废物了,唐灿慢慢眨了几下眼,徐敬蟋人可好了,我们常常一起吃午饭很热闹,也一起打篮球打扑克,我在以前的学校很快乐。
你为什么要说他是杀马特废物啊,不就是学习不好吗,可是学习又不是人生的全部,唐灿的眼睛很痛,眼泪漫了上来,因为酒精说话没了逻辑,东一句西一句的,为什么要用一个人的学习成绩去否定一个的品行呢?
空间安静了几秒钟,唐灿又开口:我一点也不喜欢一中,在这里我没有朋友,没人跟我一起吃午饭,也没人跟我一起打篮球,他用手背抹了一下自己的眼睛,我想回X中,可是徐敬蟋说他不做废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