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很想就这么把他手拉出来,但是我知道到雪地营救不能这么弄。
我放开他的手,开始刨雪,结果他用那只手在雪地上写出一行字来:我没事,你别着急,慢慢挖。
他这一笔一划的,我以为他要写什么遗言呢!真是的!我的手都快要挖不动了啊!
卓凯也看着这行字说他:“这种时刻,你就写这句话?你不应该交代一下你的银行卡之类的吗?!”
盛蕴大概是彻底的被我们俩气着了,把手握起来了。
他不写了于是我专心的刨,卓凯虽然笑话他,但是他也跟我一起,我们两个人终于把盛蕴的头刨出来了,好吧,这个词用的不当,反正是先把头出来,他头盔护具都戴的很好,我给他把口罩拉下来后,他朝我眨了下眼,跟那一年紧闭着眼一动不动的雪雕好多了,我长吸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还朝我说:“起来,继续刨,我的胸口还没有露出了,我还是闷。”
卓凯说了我想说的话:“闷?闷你还能写字?”
盛蕴不看他,只看着我,他的脸色还好,神色平静,于是目光就悠长,仿佛里面含有无限的生命力。
我又爬起来,继续刨他胸口处的雪,他又说我:“把手套带好了刨。”
他真是事多,我只好把我丢在一边的手套带上,我脱滑雪橇时摘下来的,也忘了带回去。
旁边的卓凯也嫌他事多,想快点儿帮我把他刨出来,但是他不让他刨,很气人的说了句:“让他一个人挖,直到挖出来为止。”
他是把我当挖掘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