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祁宜年抬起手看了看手背,打到人的指节已经泛红,隐隐有痛感传来。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倒地的男人,对方不仅脸大,还骨头硬。

被孟洲高大身影挡在门外的胡卢和苟宿一看他们孟哥倒了,都连忙上去去扶。一个人抱着孟洲的肩,一个人掐人中。

“孟哥,你怎么了,你快醒醒,”苟宿使劲用自己刚剪秃的大拇指指甲扣孟洲的人中,“我错了,我不该答应葫芦把你从床上吵起来,我哪能知道你身体这么虚啊,被打了一拳就晕过去了,这两年的夜生活果然掏空了你的身体,想当年……”

苟宿嚎啕着他们当年逃课翻-墙打架的“光荣”事迹,“……你一个打两个,对面两个打我一个,还是你帮我打回去……”

眼见着苟宿要哭到他们一起穿开裆裤的年纪,胡卢一把喝止,“行了,孟洲应该是宿醉加没吃早饭低血糖的缘故,才被一拳打的晕过去,没大事,不过……”

他抬眼看向打人的人,“我兄弟被你打晕了,”他眯起眼睛,“这个仇结下了,你也不必道歉,回家等着吧。”

祁宜年面色不变,“我也没打算道歉。”

祁宜年垂眼看一躺两蹲的三人,“让他醒过来亲自找我,奉陪到底。”声音质感很冷,以至于虽然没带什么情绪,听在别人耳里也带着挑衅的意味。

正抱着人哭的苟宿:“???”

“好啊,你这么狂,”苟宿成功被挑衅到,开始撸袖子,“孟哥还没醒,我先替他教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