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看着祁宜年没说话。
祁宜年叹口气,“好吧,是孟洲今天早上出来时没吃药。”反正他是不会把锅往自己身上揽的。
班主任摇摇头,“你那套骗骗小学生就行了,还真想骗我呀,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也不多管,只是自己的幸福,要自己珍惜。”说完,最后深深地看了他们两眼,转身拄着拐杖离开了,单薄的身影在晨风中看起来有些萧瑟。
孟洲从祁宜年身后钻出来,低着头,仿佛自己也知道自己做错似的,没敢抬头。
祁宜年从远处收回目光,凉凉道:“走吧,我们回家说。”
到了公寓,门一打开,祁宜年就冷冷道:“跪下。”
孟洲被这凌厉的语气骇的一个条件反射就扑通跪了下去,膝盖和坚硬的木地板撞出清脆的一声。
祁宜年抱着手臂在旁边看他,“不错,知行合一么。”
孟洲:“……”
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好像不应该跪来着,祁宜年就是炸他。于是动动大腿就想起来。
祁宜年眉头一挑,“你起来试试?”
孟洲吸了口气,又跪了回去。
祁宜年在他面前蹲下,低头,那七张演讲稿现在还被孟洲攥在手里,一路都没丢。
祁宜年伸手去拿,拽了拽,没拽动,抬头“嗯?”了一声。
孟洲柔弱道:“你别撕。我好不容易写了三大夜呢。”
祁宜年一把从他手里扯出来,“留着干什么,留着当传家宝传给下一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