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宜年把勺子咔嚓一声插进瓜瓤里,银勺子进,红汁水出,那力度大的仿佛不是在切西瓜,而是在切某人的脑袋。

“来,开始你的表演!”

孟洲:“……”

孟洲深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在心里告诫自己,识时务者为俊杰,告诫自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抓起演讲稿,老老实实地接着往下去念,“和老婆吵架,是谁错了?那当然是你错了。老婆会犯错吗?老婆不会。”

孟洲念到这把演讲稿放下,“我觉得理性分析……”

祁宜年抬眼,“嗯?”

孟洲咕咚咽了口口水,“没什么,我继续念。”

于是低头,看着下一行,“老公听老婆的话是天经地义。”

孟洲舔了舔自己的牙龈,还是没忍住委屈,“孟氏家规不是这么说的。”

祁宜年平淡应道:“哦,这不是你自己写的吗?”

孟洲:“我只是为了呼应主题。”

“不兴男德,国将不国?”

孟洲羞涩点头,“嗯呐。”

“这个主题不错,扎根现实,立意高远,那你记住你以后都要做到男德,”祁宜年挖着西瓜,“要不然国将不国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