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闭,就是继续往上爬。

梯-子终于爬到顶,孟洲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过墙壁的遮挡,阳光直接沐浴在他的身上,上面的天是蓝的, 风是软的, 楼是高的, 心是害怕的,孟洲低头,但来自老婆的目光是钦佩的!

他又可以了!

祁宜年见孟洲已经爬到房顶上, 就说:“你站好,我松手了。”

“?”孟洲—慌,想起祁宜年先前拿松手牛缰绳的事情吓他,“你怎么又松手?”

祁宜年看着他无奈道:“你填屋顶要走到房梁上去,不然怎么左右移动?”祁宜年指挥他,“你现在从梯-子上翻到房檐边,害怕的话就半蹲着,等我给你扔稻草捆。”

孟洲咽了口唾沫,虽然心里还是有点害怕,但听着祁宜年的冷静的指挥,不由得安定了许多。他慢慢挪到房梁上,蘑菇蹲好,向下看祁宜年。

祁宜年时刻注意着他的动向,见孟洲准备好了,弯腰捡起—捆稻草,双手向后,在空中挥动了几下尝试角度。

孟洲伸出两只手准备去接,他对下面的祁宜年说:“我们按步骤来。”

祁宜年:“嗯?什么步骤?”

就听孟洲喊:“老婆!”

祁宜年原地不动,没有反应。

孟洲:“?你怎么不回应我?”

祁宜年还处在状况外,“这和你说的按步骤来有什么关系?”

孟洲有理有据地道:“那些乡亲们配合扔稻草的时候也是这样喊的啊——‘大牛!’‘诶!’”孟洲理直气壮地道,“所以我喊你‘老婆!’,你就要大声回答我,我才知道你听到了,才能做好准备接稻草啊。”

祁宜年眼睫毛不眨—下的听着孟洲在那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