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宜年抬起另一只手放在眼前,借着月光的照明可以看清手掌轮廓线,“小孩的生活被训的和提前退休的老干部似的,有一点点惨。”

孟洲握住祁宜年的手,另一只手在祁宜年的被子上轻轻拍了拍,“嗯,有亿点点惨。”

想想他花花绿绿的纨绔生活。再想想他老婆清清苦苦的退休生活。

孟洲决定以后对门禁时间定的太早少一点抱怨。

“所以我求学离开外公后,就会喜欢打破一些自我的边界,”祁宜年笑,把话题重新拉回最初的讨论,关于为什么演那些低质量本,“演戏的时候喜欢演那些比较疯的男二,狗血让角色多些刺激,但是生活中来源于外公的习惯还是保存下来了。”

原来是这样。黑暗中孟洲注视着祁宜年的身影,月亮移开了,此时只能看到一团黑影。但孟洲还是觉得高兴。

他能知道祁宜年在这个晚上向他打开了心门,与他分享自己的童年。

他进入这个世界,觉得这样坦诚的祁宜年更让他喜欢。

坚强而又脆弱,就像精美的瓷器,想让人好好的保护。

孟洲整个身体凑近祁宜年,但他没有多做什么,只是隔着被子,将祁宜年整个人抱住。

祁宜年并没有拒绝孟洲的拥抱。

一直深埋在心底的话被说出口后,好像灵魂上都获得了解脱。

祁宜年伸出手,搭上孟洲拥抱他的那只手臂,他以前将这些深藏,只露出自己的坚强部分。

他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要告诉孟洲这些,是想让对方更了解自己,更是一个人孤单太久了,也想有人陪着一起分担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