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宜年从显影液里取出放大的照片,仔细水洗过一遍,放入定影液中,他做这一切的时候面容安静而又专注,带着能让人跟着一起平静下来的魔力。
半小时后,图像完美显影,五寸的照片里,眉目俊朗的男人站在春天的桃花瓣里,在不经意间被相机捕捉下这一个画面,眼睛里还带着惊诧的意味。
祁宜年不知道的是,孟洲不是突然被拍照而惊诧,是看见少年时的祁宜年而惊诧。
洗胶卷是时间差不多用了两个小时,早上扫墓回来后,祁宜年就投入了这项工作。
现在太阳已经升的很高了,他和孟洲要离开,现在也应该出发了。
而门外,系统在一个小时前就开始催促孟洲。
“快点,祖宗,我同事快来了。”
“呜呜呜它要来了它带着检查令走来了。”
“我真的快撑不住了,你上啊!推门进去,强吻他!让他说我愿意!”
然而孟洲把系统的话当耳旁风,八风不动地等在原地。孟洲却还记得祁宜年进去时的叮嘱——不要打扰他,他需要安静,两个小时后就出来。
孟洲就这样在门外等着祁宜年。
不过系统也就嘴上叭叭,毕竟他也知道这事急不得,但不急又不行。
于是一个小时以来,系统焦急的催促声一直不停地响在孟洲耳边。
终于,紧闭的竹门支呀一声一声打开,祁宜年从里面走出来,又很快把门闭上,暗房需要一直处在黑暗的环境中,光线会破坏里面的一些东西。
祁宜年一眼就看到等在门外的孟洲,他弯了弯眼睛,“一直等在这里?”
孟洲对他老婆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