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途也听见玉米地的声音离他们越来越近,他一弯腰,对着地上的纪南泽直接打了一个横抱。他一脚把捕兽夹踢到一边去,抱起纪南泽就往声音的反方向狂奔而去。
他也顾不上泥地里还有什么捕兽夹了,他一路跑,一路听见身后的苞米沙沙作响。
后面的东西越来越近,声响就跟高速蠕动的蛇一样。
他不敢回头,一点也不敢去看后面的东西,只敢抱着纪南泽蒙着头往前跑。
纪南泽窝在他胸口,因为压抑着剧烈的疼痛而低低地呻吟着,他的身体都由于疼痛出现了痉挛。
邹途跑得越快,鼻子就越酸。他一听纪南泽颤抖的呼吸,一时间眼泪都快下来了。
他一路没命地跑,倒也是运气好,也就踩中了两三个捕兽夹的铁链。邹途硬着头皮将那几个弹起来的捕兽夹甩在身后,跑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到了一处上坡。
那坡上是一条大路,大陆正对着一幢六层楼的白房子。他气喘吁吁地抬起胳膊,擦掉流到眼睛里的汗,站定了脚步。
他看着眼前挂着红十字的建筑,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下来,可肩膀却抖得异常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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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的门恰好是医院的偏门,大厅里没什么丧尸,邹途一拐就拐进了监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