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您别动!让我来就好!”

整得馥碗都以为自己是什么神秘组织的大哥, 去哪都有人捧着。

罗域围观了半天, 眼看着馥碗被隔壁班的班草塞了超大束的一把野花在怀里, 精致疏冷的眉眼都被遮了一半, 藏在头发里的耳尖也微微发红, 终于单手握拳, 用手背抵着唇咳嗽了两声,以免自己笑出来。

他们俩已经是站在营地的最外围了, 结果那男生居然还能顶着罗域的凝视跑过来送花, 可见他背后的队友们感谢馥碗的心意有多么强烈。

馥碗抱着花默默地站了两分钟,让远处“偷看”的人满足了一把, 不再杵在暗处“观察”他了, 才转过身背对着营地, 撩起眼皮,直勾勾地看罗域。

他双眸清亮,这会儿还带了点不自觉的无辜和难为情, 罗域顿时心就软了。

他收了笑意,大步靠近少年,伸手把那束野花接了过来,又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片细长的草叶,细心地把花扎到一起。

馥碗看着男人利落的动作,不知怎么的就说了一句,“你也笑我。”

罗域忙把扎好的花放到隔壁的大石上,拉过馥碗,伸手给他拍身上沾着的细碎花瓣,边拍边哄道:“我哪会笑你?我是觉得小朋友太可爱了,忍不住心里高兴。”

“你就是笑了。以为我没看见。”馥碗语气平淡地说。

罗域正弯腰给他拍腿上的草叶,闻言抬头细细瞅了瞅少年的眼睛,低声说:“那是我不对。让小朋友委屈了,你要怎么样才原谅我?”

“你说自己委屈我就原谅。”馥碗说。

“?”罗域不解,温和地问,“这是什么要求?为什么要说我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