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委屈是无中生有,我不高兴,那你也说自己委屈。”馥碗有理有据地分析。
罗域一时有些错愕,反应过来馥碗是觉得没面子后,又是无奈又是喜欢,面上却佯装严肃地训道:“就属你会说,我说你一句委屈都不服气。非要我也说自己。”
“谁叫你乱说。”馥碗理直气壮。
他始终毫无避让地看着罗域的眼睛,脸上也没什么表情,还是冷冷淡淡的样子,好像要跟人吵架一样。
可罗域看了半天,没顺着话“吵架”不说,反而勾唇笑了起来。
远处的学生已经集中精力去建营地了,没人有空注意这边,罗域克制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抬手疼爱地捏了捏少年的下巴,又用指腹揉了揉被他捏红的那一小片细腻的皮肤。
空着的手悄悄把人牵了,声音放得很低地哄:
“我疼你还来不及,哪会拿话取笑你?说委屈,是真的觉得小朋友难为情的样子很可怜可爱,也很……”
罗域靠近了馥碗,低下头,哑声说:“让我心里疼得慌。发现小朋友好像会撒娇了,我舍不得拆穿又觉得喜欢得不得了……”
话音未落,男人微微勾起的薄唇就被馥碗捂住了。
馥碗头一次被说得失了分寸,凶巴巴地瞪着罗域,小声警告:“再说奇怪的话,咬死你。”
他急得连平时惯用的“揍你”都换成了“咬死你”,可见有多气急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