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蝴蝶很开心。”

“你不是蝴蝶,怎么知道它是不是开心?我觉得它很寂寞。”

“您也不是蝴蝶,怎么知道它寂寞呢?”

“你看它,它身边没有同伴,过了这一季,它就将老死,它每天在花园里,也不知在忙什么。”

席雨眠看着费沧海,问他:“费医生,您说,假如有个机会让这只蝴蝶长生不死,它会愿意吗?”

费沧海笑了笑:“我想它可能不愿意,它看上去有点累了。”

席雨眠和费沧海告别之后,买了去南州的列车票,他会比林驿桥晚半天到达他的家乡。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他现在想,他可能应该去看看林驿桥。

在列车上的时候,他又睡着了。他不是个贪睡的人,他的工作让他时刻都要警觉,也许是现在没有了压力,他在陌生的环境中都能睡着了。

“你在画什么?”他转头,就看见那个人在画画。

“心脏。”

席雨眠看见那个人画的心脏,那是和他看的解剖书里一样的心脏。

“这是什么?血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