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席文笑了,“当一个人从来没有考虑过这方面事情的时候,他人也自然不会不识趣地打扰他。尤其是他接触的人都是成年人,成年人之间,假如没有那种氛围的话,大家也只是合作共事的关系罢了。何况他还带着我和我弟弟,我们俩足够劝退很多有心想和他组织家庭的人了。”

“您还有个弟弟吗?”

“是的,我父亲收养了两个孩子,我弟弟也是残疾人,但是父亲后来治好了他。我们都是被遗弃在孤儿院门口的孩子。”

“那您的弟弟现在呢?”

“他十几岁的时候,他的亲生父母找到他,让他回去,他已经离开我们生活很久了。”

“没有回来看过你们吗?”

“有的,一年回来几次吧。”

“席先生不感觉遗憾吗?关于您弟弟回去亲生父母那儿的事?”

“我父亲不觉得,我说过他是个人格完善的人。抚育我们,他是作为一个善良的人在尽他的社会责任,弟弟终于能够被自己亲生父母接纳,他也感到开心。反而是我弟弟,对他亲生父母有些仇恨。”

“您父亲会开解他吗?”

“他不会。他曾经说过,有很多事,别人说是没有用的,尤其是关于情感上的事情。弟弟来了,他就欢迎他回来,但是他从来也没对弟弟说过,如果你过得不好就回来这样的话。我弟有时候会对我抱怨,说都不知道父亲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