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吧。”
那幅画画的是一个葡萄架,但是葡萄架后有栋建筑物,上面挂着个十字架。葡萄架的尽头有个穿着白大衣的人的背影,沐浴在阳光之下。
“他画了一个医生。”武润生说。
这是唯一的一幅彩色的画,也是唯一一幅有人物的画。
“是啊,这幅画里有一个医生。”席文说。
“这幅画看起来阳光很好。”凌远说。
“看起来让人心情很好——但是却是在医院里。”武润生说,“现在医生也不常见了。”
医院里很少见得到人类医生了,人们也很少去医院了。
“那是什么?”
席文准备合上画册的时候,凌远指着画册最后一页夹着的一个透明的小袋子问道。
袋子里装着一些头发样的东西,但是颜色有白有黑,还有一块半透明、圆形的小而薄的东西。席文拿起那个袋子,也不太确定,她之前没有那么仔细地翻看父亲的遗物,没发现这个袋子。
“可能是头发,还有什么呢?”席文认不出那圆形的东西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