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妹妹们难得没缠着他,而是和暑假回来玩几天的那几个早已迁到城里住的族兄弟姐妹们玩去了。林驿桥和席雨眠都喝了不少。这么低度数的酒,对林驿桥没什么影响,但席雨眠好像不太能喝,明显地越喝情绪越高涨,后来就和林驿桥的父亲划拳划起来了。
席雨眠本来也不会划拳,还是和林驿桥的父亲现学的。但是他学这种东西特别快。凡是跟玩有关的东西,席雨眠学得比林驿桥还快。
林驿桥看他喝得兴高采烈,就差没和父亲称兄道弟了,暗自发笑。
“小席啊!小桥从来没把同学带家里来,你肯跟他交朋友,我要谢谢你啊。我们农村人在城里,老要被人笑话的。”父亲的酒量其实也不怎么样,这会儿也开始话多了。
“林驿桥肯跟我做朋友,是我的荣幸。”席雨眠笑嘻嘻地说,“他成绩那么好,一点儿也没有看不起我这个差生。在其他班里,成绩好点的学生看到我这种学生都像我们身上带瘟疫一样,一句话也不跟我们说呢。”
林驿桥听席雨眠这样说,内心一震,抬头看席雨眠,后者正看着他。
席雨眠的表情很温柔,他看着林驿桥,举起碗,对林驿桥说:“桥兄,敬你一碗,敬你的度量,敬你的坦诚。”
林驿桥举起碗,和他的碗碰了碰,想说什么,最终也没开口,就把酒喝了。
“林叔叔,你知不知道,林驿桥的成绩啊,是全年级第一名,他可以考夏华大学和帝都大学的。”席雨眠得意的样子就像他自己的成绩有那么好似的。
“年级第一名吗?小桥也没跟我说。”林父也不懂夏华大学和帝都大学到底有多好,他心里还总觉得能考上杂罗的邮电大专,出来以后在邮局工作,就是一等一的厉害了。
“桥兄就是很厉害啊!”席雨眠一把勾过林驿桥的肩膀,另一只手给林驿桥的碗里倒满酒,“喝酒喝酒,桥兄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