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停顿一秒,他挑了挑眉,“一般没人成功。”
阮北川:“。”
“当然——”纪峋十分和善地建议道:“你可以试试,说不定就成功了呢。”
“”
阮北川木着脸拽起书包,拉上行李箱,宛如一具行尸走肉,极为缓慢地挪回了中间的二号床。
人美心善的阎王满意地勾了勾唇。
阮北川后脊倏地蹿起一股凉气,觉得阎王此时看他的目光充满怜悯,就像在看一块发霉的面包。
而今晚子时,就是他阮面包的上路吉时。
想到这儿,阮北川整个人都不好了,扔下东西,一把抓住陈桥的衣领,闷头往外跑。
陈桥人还懵着,就被一骨碌扯出去,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操。”走到楼梯口,他心有余悸地扶着墙站稳,说什么也不肯走了,“你今天怎么回事儿?粗鲁得跟吃了三十个猛男似的,你有事儿?”
提到“猛男“,陈桥眼前猛然浮现出一张脸。
而这张脸,和宿舍里那位纪峋学长,不能说毫无关系,只能说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
陈桥反应了一下,忽地睁大眼睛,脑中缓缓冒出一个不太可能又似乎合情合理的猜想——
他兄弟昨晚睡完的猛男,现在变成了舍友?!
再联系到今早阮北川神神叨叨又格外怂包的行为,陈桥悟了,他兄弟铁定被上了!
俗话说炮友变舍友,法海都得绕着走。
难怪他兄弟突然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