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纪峋就直起腰拉着行李箱走了。
阮北川一脸懵逼地进门,就见他桌上搁着一个鼓鼓囊囊的纸袋。
打开袋子,他昨晚穿去酒吧的黑色牛仔外套叠得整整齐齐,赫然躺在里头。
阮北川身体一僵,又想起纪峋出门前的话——捡。
他臭着脸不情不愿地提溜出外套,下一秒,一叠粉色钞票和一张白色纸条就分别从外套两侧的口袋掉在地上。
阮北川一愣,盯着那些钱看了几秒,弯腰捡起落在最上面的纸条。
【友爱酒吧员工处罚单:员工b10446号,于8月27日晚班工作时间擅离职守两小时,接客期间待客不周,现予以警告处分一次,取消本月全勤奖,另罚款1000元以作惩戒。】
他捏着罚单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又蹲下去捡地上的钞票。
不多不少,正好一千块,跟他昨晚拜托酒店前台送出去的数儿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这人不仅没收他钱,还因为他中途跑路被酒吧处罚了?
正想着,陈桥突然“嘭”地一下撞开门冲进来,怀里还抱着两套军训服,急哄哄地说:“我操我操,大瓜预告!”
阮北川一激灵,慌慌张张地把罚单和钞票一块藏在身后,镇定道:“说。”
陈桥兴奋道:“你猜我刚才看见谁了?我看见纪峋了!拉着个行李箱,在咱们三楼楼梯口那儿跟人卖东西。”
“买东西那人穿着条花裤衩,头发湿答答的,一看就不像正经人。不知道卖的什么玩意,花裤衩让他便宜点,纪峋居然跟他哭穷,说什么昨天刚交了罚款,没钱吃饭,让他日行一善,多给两百。”
罚款?
手里的纸条没由来地烫手,阮北川忽然有些不是滋味,下意识反驳:“穷怎么了?无产阶级最伟大,纪峋穷得堂堂正正,你别狭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