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枫屿有点喘不过气来,脑子里也稍微清醒了一点。
“……杨晔?”他努力将自己从睡意中唤醒,艰难地张了张僵硬的嘴唇,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含糊不清的音来。
“……”
杨晔没有回应他,只是把脑袋埋在他颈侧,呼吸有点急促,炽热的气息喷在他脖颈处的皮肤上,弄得他很痒。
谈枫屿意识到杨晔的状态不是很对,于是用力撑开了眼皮。
杨晔是多温柔的人啊,每次他不小心睡着,杨晔都生怕把他弄醒,抱他回床上、帮他掖被子都是小心翼翼的,不会像现在这样用力抱他的。
更何况,此时杨晔的呼吸太不平稳,显得很反常。
也不可能是易感期,要是进入易感期了,杨晔就该直接咬他脖子了。
“杨晔……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谈枫屿抬起双手来,小心翼翼地圈住杨晔的脖子,像给小动物顺毛似的轻轻抚摸着杨晔的脑袋。
刚刚不是还好好地在看工作笔记吗?怎么忽然就这样了?
谈枫屿抬眼去看床头柜上摆着的电子闹钟,现在才刚过零点,他睡着的时候应该也才十一点多。
这么短的时间里能发生什么吗?谈枫屿越发不解起来。
还是说,其实杨晔刚才看的并不是工作笔记?
杨晔平常也有睡前看点什么东西的习惯,有时候是文献,有时候是实验设计图手稿,所以今晚谈枫屿看他拿了笔记本在看,也没怎么在意。
总之,杨晔都这样了,先想办法让人平静下来吧。
不过说到让alpha情绪安定下来的方法……
谈枫屿想了想,问:“杨晔,咬我能让你稍微好受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