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壶盖,没有壶嘴,就一个蛋形的剖面图。”
唐礼指了指剖面图的一侧,平滑的器身上有一点点微微的凸起,仔细看是个动物侧面,“这个突出来的是螭首吧,龙生九子,一子为螭,肚大能容、口大吐水,故宫有许多龙吐水的排水口就是螭首,放在器皿上应该是壶嘴。不是有种蛋形的琉璃酒壶,装白酒刚好一两,我家饭馆里就有,看起来很能糊弄人给酒桌添加点乐趣。这个酒壶应该内里藏有机关,壶身上说不定有个气孔,按住出酒、松开出水,和鸳鸯壶同理,古装剧里面弄毒酒的那种。”
“继续说。”秦延很感兴趣。
“不过也不一定是小孔,这个剖面图上中间有个气柱,是气柱吗,会不会是利用内外压力差才会出水?”唐礼摇摇头,他看不出更多了,毕竟不是学物理的,能够讲出这么多已经是平时涉猎广泛。
“我看了十几二十年都不知道是什么,唐礼过来几分钟就说出一二三来,有些东西真是靠悟性。”靳星感慨,不服不行啊,真是可惜,要是爸爸遇到了这么有灵性的孩子一定非常开心。
“我睡梦里突然想到这副一直挂在书房的画,翻来覆去睡不着就想喊你们过来一起研究研究。”大半夜喊他们过来就是因为这,靳星觉得自己是疯了,满脑子都是机关,但现实哪里来那么多机关,又不是盗墓下斗,每一步都有可能牵动机括带动机关的发动。
她揉着脑袋,白日里精明干练的人现在看起来乱糟糟的很脆弱,不知道什么时候白大壮站到了她身后,她自然而然地靠了上去,都不需要扭头去确定白大壮的方向,她的身体知道只要靠上去就会有人接住自己。
“阿延,你们休息吧,哪个房间不需要我带你去。”
她打了个哈欠,已经非常想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