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范家都像是个淬着毒的脓包,戳破会危及性命,不戳破就要被恶心一辈子。

范寻眉心揪紧,对邓元白道:“你先走吧,其他的我处理。”

邓元白也不推脱,理了理西装外套,清楚范寻的性格和他的办事作风,脑中闪过那孩子逞强的神色,忍不住劝道:“你多少收敛点,小孩儿自尊心挺强的。”

范寻没回应,甚至连个头都没点,只继续读着手里的东西。邓元白不再多言,脱着沉重的身子回家享受得之不易的特批病假。

待人彻底离开,范寻打开手机拨通电话,嘟声结束后直接言简意赅:“到办公室来。”

……

陆信和队员训练新战术,整个下午几乎没怎么休息,不间断地高强度练习配合和默契,姬耘和赵珅早已习惯这样的节奏,曾经甚至经历过更严酷的煎熬,三位老队员消化良好,三个新手却是刚刚一脚踏入职业圈,要适应的还有很多。

归途下了全息舱,隐隐地长出一口气,状态瞧上去倒是自然,却难掩眼神中高速复盘的思索。

吕廉恒坐在舱里缓了足足一分钟,直到归途过来叫他才从呆滞的眸子里闪烁出一星半点儿的光。

胡子安默默地喝着饮料,仍沉浸在刚才的酣畅淋漓中回不过神,走路时的双眼都是放空着的。

陆信走出训练室路过前台,负责接待的助理立刻叫住他:“队长,有你的外卖。”

陆信一怔,接过白花花的塑料袋纳闷地问:“外卖?”

“嗯,五分钟前送来的,单子上写的你的名字。”

陆信拎起来前后看了看,看到大药房的字样,对助理到了谢,拿起手机查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