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十分钟前范寻给他发了微信。

范老师:给你叫了配送,把里面的药吃了。

陆信坐到待客茶几前打开袋子,看见一整盒的感冒颗粒和抗病毒口服液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给范寻打了电话。

“喂。”那边没让他多等,几乎马上就接了起来。

陆信听着泛着细沙的音色,皱起眉,“你感冒了?”

范寻放下本该是邓元白处理的文件,没否认,转而问:“训练结束了?先把药吃了。”

陆信“嗯”着,担忧地追问:“你呢?吃药了吗?是不是发烧了?”

中午亲他的时候就感觉那人唇舌的温度不太正常,奈何上了头,马上就被转移掉注意力,没想起来继续去确认他的身体状况。

范寻轻笑,柔着嗓子说:“手上工作结束就吃,没怎么发烧。”说完,他顿了顿,不怎么情愿地补充:“今晚就不去找你了。”

临近赛事,战队所有队员的状态还是要严格保障的,范寻不能耽误他们的进度。

陆信一听他到现在还没吃药,就自动将后半句过滤成“还在持续发烧”,严肃地说:“你先吃药。”

这人又是这样,出了什么事,总是要把陆信放到自己前面,高中如此,五年后的今天还是如此。

他揪着心耐着性子道:“我从小就不怎么感冒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自己发个烧没完没了的不长记性吗?乖乖把药吃了,别等严重了再去打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