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寻听话地任人摆布,和着温水吃下药,全程手指头都没机会动一下,被“伺候”得服服帖帖。
陆信见他享受得自然而然,调侃道:“我好像又要开始小信子的日子了。”
范寻坐直的动作停在半路,立刻对接记忆,弯唇说:“很快就好了。”
高中的那次打架是范寻第一次真拳真肉地砸人,经验太少,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自己也伤的不轻,一度有长达十几天的时间不敢回弯手指。
那段时间的陆信心虚地扛起照顾同桌的重担,围前围后,恨不得把人背身上带着。和范寻关系稍好的同学都开玩笑地说陆信是他的御前贴身管家,小信子。
范陛下伤口恢复缓慢,诸多行动不便,小信子尽心尽力任劳任怨。眼下老戏重唱,陛下又病了,小信子也得复工上岗,御前管家身份晋升,恐怕要更加劳心劳力才行。
陆信捏了捏他单薄的脸,“八爷好得都比你快。” 边说着边站起身。
见陆信要走,范寻一把将人拽住,不怎么高兴地问:“要回去?”
陆信没忍住,轻笑一声,“洗漱啊,我还没刷牙。”他晃了晃腕骨上发热的手说:“电话里还说不用来,范总不诚实啊。”
陆信的体温略低,他攥着冰冰凉凉的皮肤感觉十分舒服,爱不释手地扣住不放,“那时候……担心你被传染。”
又是揉着磁软的可怜语气,配合着病态的哑,陆信无奈投降,“五分钟,马上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