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范寻只说是摔的,陆信还琢磨了半堂物理课,专门思考到底怎么摔、磕到了什么东西才能形成那样的伤痕。
今天两人第一次一起泡澡,相对而坐,陆信不老实地把玩范寻骨骼有力的脚踝,玩着玩着,玩出新发现。
浴室灯光太好,冷白调透过清澈的水面,简直堪比清晰度拉满的滤镜,让陆信清清楚楚地看到范寻脚踝上那个和手腕外侧如出一辙的白痕。
他瞬间心凉了半截。
为防范寻看出异样,陆信憋了半天,以为自己可以将这件事憋到消散忘记。
事实证明,他做不到。
范寻不用看也知道那里有什么,陆信抬眼盯着他的眸子,即便收敛克制,那份心疼和恐慌还是细微地渗透出来。
范寻前几天还觉得,以后一定把所有的事情都坦白给陆信,让他心疼自己,担心自己。
眼下,伤疤的原由在他嘴里绕了三圈硬是吐不出一个字。
他高估自己了。
他不想见到陆信这样的神情。
“你不会小时候被人绑架过吧?”陆信不走心地扬起嘴角替范寻找台阶,却不知道自己的笑有多生涩。
“没有。”范寻抚上他的耳垂,耳钉随着他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垂肉厚弹,令他爱不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