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都没办法把这人现在的话和状态当回事。

太可笑了。

恐怕他都比这个爷爷更了解范寻,时至今日范寻不可能什么都不做等着他用这些所谓的家产威胁他。

从他踏入de大门的那天起,肯定已经都做好万全准备。

陆信笑了一下,笑出几分贯有的随意,干脆道:“分不了,没有就没有,他没有我有。”

帆途发展至今,早就不是以前那个能轻易被悦石唬住的体量和地位,陆信名下还留着另一个爷爷给的份额,规模非常可观。

陆信从不会借用家里的产业标榜什么,甚至出来五年都没有人知道他和帆途的联系,但见人说人话,此情此景,他只能硬着头皮装逼,无非就是业务不太熟练。

不过幸好,满不在乎的气质早已浑然天成,这会儿倒是没露出不自然来。

范鸿云大约清楚帆途的现状,无言地攥住扶手,扣得满是坑洼的指甲越发惨白。

他死死盯着陆信,沉声模糊地说:“你别给脸不要脸。”

陆信轻笑一下,靠着椅背,“你也没给过我什么脸。”

范青松嘴角的笑缓缓放平,范庭雨半垂下眼看着桌面,甘颖枝冷漠地微打量过陆信,没什么情绪。

陆信不慌不乱地被一众人观察,这会儿才缓缓从胸口涌上一腔恼火。

他想到范寻手脚上的伤痕,想到范寻那场厌食症,还有他那个万分可疑的神经衰弱。

所有的一切,他不信这些人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