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从孕期开始就在遭受虐待的孩子。
她抬手摸了摸脸颊,接连不停的泪水比刚才真实了不知多少倍。
“小寻……我……”
范寻:“如果你生完我马上离开这里,我或许不会恨你。”
他拿出兜里的手,看了眼表,说:“那些无主的我可以不管,你们自己看着办,但别动不该动的东西。”
范寻没在老房多做停留,没多久便迫不及待地回到有陆信的地方,只有陆信在他才能松垮下一身的硬壳,软弱地窝进他的怀里。
他没急着上楼,独自在客厅站了片刻,终究没忍住,转身进了洗手间。
“啪。”主灯被打开,洗手间里还在吐的人没听见声响。
陆信紧紧抿着嘴站在吧台边准备温水,胸口揪得生疼。
他难以想象,过去的五年范寻是怎么自己一个人硬熬过来的。
范寻干呕了半天才缓过劲儿来,没了以往的焦虑和恐慌,只是这么单纯的生理反射倒是应付得比较轻松。他刷过牙,还顺带冲了个澡,套上浴袍刚一出门,就见陆信坐在沙发上,双手交握着一个玻璃杯。
范寻一愣,见他眸光心疼,知道自己没藏住。
“喝吗?”陆信坐在原处,举起温度恰好的水。
范寻敞着浴袍,有点淡淡的紧张,他“嗯”了一声,走过去接过杯子喝了两口,吞咽刺激得嗓子沙痛,他弯腰放下,冲着陆信伸手:“回去睡觉吧。”
陆信攥上他的手心,两人十指交握,他站起身跟着范寻上楼,低声问:“发生什么了?”
范寻关掉主灯,一级级踏着台阶,说:“范鸿云没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