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怎么这么烦,薛荀不耐烦的甩开他,你去了,说不定还给我添麻烦,好好待着。
看着薛荀走远了,傅子苏这才转过了身去,将喉中积压的鲜血吐了出来,又服了一颗菩提丹,这才运转真气疏通着残留在体内的湿气。
之前因着以血换血的事情,他便已经损失了两百年道行,那次跟大师兄交手已经算是勉勉强强,一路强撑着回了秋白山。
在客栈时不仅薛荀在养伤,就连他自己也在恢复着伤势,这一路上算是还好,谁料昨夜薛荀又发起了高烧,浑身冰凉的很,他没有法子,只好又传输了些灵气过去。
这一动不要紧,倒是又将旧伤势牵扯了出来。
若是这个时候再碰上些熟人什么的,那可真就是有些搞笑了。
这个想法连傅子苏自己都觉得有些荒唐。
很快,薛荀就拎了只野鸡回来,另一只手上还抱着些干木柴。
一出林子,就又跟傅子苏四目相视。
疯子。他经过他身边时冷冷说道。
那只野鸡早已经被处理了干净,这会儿只需要生火烤熟就行,薛荀就在那儿蹲着,找了跟比较直的木棍用匕首削尖,穿过去放在已经架好的木柴架上,又在上面洒了些东西,看上去倒真是有模有样的。
第二次了。
傅子苏忽然说了一句。
什么第二次?薛荀正在那里加柴,下意识的也回了一句。
傅子苏看着他道:这是我第二次吃你做的东西。
这你都记得?薛荀轻嗤了一声,又添了些细碎枯草当着火引子,那可真是难为你了,毕竟本尊下厨的机会也就只有那么几次。
用力一吹,火就生了起来。
薛荀皱眉,转过身去看向他,你到底睡不睡?
想睡,傅子苏犹豫道,可是又不能睡。
不睡就麻溜的滚蛋,别在这儿碍我的眼。
傅子苏思索半晌,盯着他道:可你要是跑了怎么办?
薛荀将手中木柴一扔,盯着他恶狠狠说道,我发现说疯子都是抬举你了,什么疯子,你简直就是一条疯狗!
没你疯。
薛荀在那边气的磨牙,直磨得咯吱咯吱响,偏偏这个时候又是发作不得,只能强忍着又给咽了下去,手中匕首一动,直接将一根粗木头砍成了两半。
傅子苏:
他刚才是不是有些说过头了。
阿荀
呵,那是谁,薛荀手起刀落,木柴一分为二,嘴里阴阳怪气的说道,我可不认识一个叫疯狗的人。
傅子苏:
唔好像真的有点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