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水龙头多放两秒不行吗?非要给我水里面加这些没用的铁屑,你是觉得我有多营养不良?”
“知足吧,有口水喝就不错了。”
吧台后面,一个老男人躺在一个破旧的沙发里。沙发上的海绵垫都凹陷了下去,里面的海绵沿着边角的破洞全露了出来,沙发的一只扶手已经完全脱落,只剩下孤零零发黑的木头,另一边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经管如此,这也是视线范围内唯一坐得最舒服的椅子了。
“别太抠门,为富不仁的家伙。”
“为父不仁?”
那个老男人从沙发上起身,四肢尽力张开伸了个懒腰,摘下旧式的绅士帽,用疲懒倦怠笑容看着余歌
“不好意思,我可没你这么个可爱白眼狼儿子,千万别用这个词来形容我,我为人还是很厚道的。”
“老霍克,不要脸。”
“呵呵,小余歌,咱们彼此彼此吧。”
余歌朝霍克翻了个白眼,等杯中的铁屑终于沉下去了一点,才拿起来喝了一口,旁边的胖子出了吧台,靠在边上偷笑。
“东西都在车上,你去看看吧。”
“知道了。”
霍克朝胖子使了个眼色,胖子立刻推门出去,没一会儿抱着一挺重机枪回到酒馆。
“小子可以呀,这玩意儿都能被你弄来。”
“马马虎虎吧,”余歌扫了眼霍克的表情,伸出指节在吧台上敲了敲,“货到了,钱呐?”
霍克勾了勾嘴角,从吧台下面掏出一个碎布口袋扔在桌子上,‘嗵’的一声,震得整个吧台都在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