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夜班的护士们窃窃私语,福山泽夏走过去,什么话都没说,她们已经怯生生的低下头,向她鞠了躬,然后四散跑掉了。

“这群丫头——”

对于这种背地里嚼舌根的小姑娘,福山泽夏发火都不想对这群小姑娘发。

友永未来算是在医院里与福山泽夏关系最好的一个人了,现在她成了植物人,福山泽夏虽然面上没露出什么,但是却第一次跑到24小时营业的超市里,买了一打啤酒。

付账的时候,与福山泽夏的母亲相熟的店主,对着自己也不陌生的她叮嘱道:“有烦心的事情,不要一个人撑着,说出来会好过一些哦。”

“多谢关心。”

母亲去世,唯一能够jiāo心的朋友成了植物人,福山泽夏就算医术再怎么高明,也没什么能够说说烦心事的对象了。

说真的,能说出口的都是她能解决的事情,没说出来的,都是讲出来也没用——无法解决的问题。

唯一让她困扰的问题就是,为什么,没有被抹消掉记忆,就这么一直一直重复着新的人生。

将买回来的一打啤酒全部就着花生喝完后,迷迷糊糊中的她却很清醒的想到了一件事情。

“我要不要去做点什么其他的事情呢。”

想到就去做。

福山泽夏向相关组织和医院上面提出自己的申请,申请批准通过后,就立刻收拾行李,加入了国际红十字会的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