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知晓了又如何,不过平添烦恼罢了,他宁愿林延以为他已经死了,也不愿意被自幼疼爱长大的弟弟知道他如今已经成为了谢肖珩的禁脔。
那父亲呢,父亲可知晓谢肖珩将他召进宫中是为了何事?
林忘不敢往深了想,他怕真相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正是想着,忽然听见一阵脚步声,林忘回头去看,只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宦官吊儿郎当的走来,林忘也是前两日才见到这个宦官,叫做小路子。
和小冯子相反,这个小路子仗着有个当了主管的gān爹,脾性很大,起先两日还肯装装模样,但见陛下迟迟不来林忘这儿,林忘脾气又温良,顿时便摆起了架子,没把林忘当主子看。
林忘也懒得和他计较,两人是你看不到我,我看不到你,谁也不搭理谁。
此时小路子见了林忘,哼了一声便把东西放在桌面上,“小冯子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这药你自个看着喝吧。”
林忘抬眼看他,他瞪着眼睛,“难不成你还要我伺候你,我跟你说,我可不gān这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再过些时日,我gān爹就把我调出去了,你别想差遣我。”
林忘依旧没说话,小路子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啐了一声噔噔噔往外跑了。
虎落平阳被犬欺,林忘苦笑。
他现在只盼着谢肖珩能早日将他遗忘,往好了想,也许谢肖珩只是一时兴起打算羞rǔ林家,这才将他抓了过来,无论缘由是为何,林忘都决定安安静静在这别院里待着,什么事都不去掺和,等找个时机,总有一日可以出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