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林忘这个心思只维持到了晚上,他刚准备歇下之时,小冯子显得有点慌乱的声音便在屋外响起,“奴才叩见陛下。”
陛下二字犹如雷声在林忘耳边炸开,他猛然转向门口,只见原先关着的门慢慢打开了,他的呼吸也随之渐顿,戒备至极的站在原地不动。
借着烛光,他看清了进来的青年。
谢肖珩身量颀长,身着绛紫纹银长袍,发缕一丝不苟用银冠束起,腰间佩戴一块圆状镂空白玉,脚踩墨色短靴,摇曳的烛光落在他的面容上,使得他无暇的脸一半隐在光明一半隐在黑暗之中,即使是深夜,他也未让自己显得有半分松懈,往屋里一站,便是无尽的压迫感。
林忘见着他狭长的丹凤眼望了过来,下意识小小的往后退了一步,脸色登时变得难看至极,连行礼都忘却了。
门咯吱一声又关上。
林忘身处这密闭的空间,面对的是给他带来无尽耻rǔ的谢肖珩,连呼吸都不顺畅起来。
谢肖珩没有怪罪林忘的呆滞,他只是不紧不慢的迈开步子朝林忘走去,眉头微微锁着,“朕听闻你病了?”
他越过林忘坐到chuáng上去,林忘连指尖都僵硬了,更别说回答谢肖珩的话。
谢肖珩应他的沉默不耐的轻轻啧了一声,继而朝林忘招了招手,“过来。”
林忘呼吸一窒,条件反she往谢肖珩的方向后退了一步,霎时见到谢肖珩深深锁起的眉,连那双嗜人心魄的丹凤眼都微微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