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子失神,轻声道:“滚。”
宁虞依然没有一句辩驳,起身走了出去,在院外跪了三天,最后还是归鸿山掌门出面才将他请了回去。
自那后,宁虞无数次地前去归鸿山想要见秋满溪全都吃了闭门羹,他锲而不舍坚持了十年,秋满溪才终于愿意见他。
饶是过了这么久,秋满溪仍然记得当年宁虞亲口告诉他易雪逢的死时,他心中那股无处发泄的无力和悔恨,那种情感太过强烈,他不知要如何是好,只能将其一股脑全都发在了宁虞身上。
宁虞被他无端迁怒了这么多年依然没有半句为自己的辩驳,或许连他自己都认为易雪逢的死了全都是他的错。
秋满溪看着榻上安安静静熟睡的易雪逢的脸庞,保持着同一个姿势许久,才终于轻轻俯身,将那个迟到了一百多年的答案给了他。
“师尊马上就回来了。”
易雪逢再次清醒时,还未张眼便嗅到了一股若隐若现的雨水冲刷泥土的气息,昏昏沉沉间感觉自己的手似乎被人握着,掌心一片滚烫。
他缓慢张开眼睛,便对上了切云的睡颜。
切云还是放心不下他,趁着他昏睡时现出人形趴在床沿陪了他一夜。
易雪逢怔然看着他,突然一笑,他手指轻轻在切云掌心挠了挠,切云掌心十分不耐痒,易雪逢刚动了两下他就迷迷瞪瞪地醒了过来。
易雪逢同他茫然的视线对上,笑道:“切……”
他还没切完,切云木着脸直接在原地变成了剑身,剑柄“哐”的一声砸在易雪逢重伤刚愈的手腕上。
易雪逢:“……”